wunderhorn

【盾冬】老与少〈上〉

吧唧一声黏坑底:

老年盾神盾指揮官設定

漫畫設定，參考各種零碎古早漫、V4、V5、白......等等

漫畫冬和MCU冬真是各有風味23333

 

【盾冬】老与少

 

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冬日士兵忽然说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上去。”冬兵耸耸肩：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噢……”87号特工摸摸腰后的枪，想想又把手放了下去。他打不过冬日士兵，“但是指挥官要见你。”
“他会见到的。”冬兵扔下这句话，转身就走。
87号无助的目送，神盾局会对不合作的对象使用合理的强迫手段，但谁让那是冬日士兵？强迫这么一个超级特工很不明智，尤其你的英勇表现不会得到长官的赞赏。

他灰溜溜的回去报告，推门而入时他的长官从文件里抬头看了一眼，没看见冬兵让这位老者皱了皱眉，87号立刻立正站好。
“冬日士兵已经离开了。罗杰斯指挥官。”
“我看见了。”Steve.Rogers低头看文件，波澜不惊地问：“你没有阻止他？”
“您希望我这么做吗？”
“不。”
87号在想像中翻了一个白眼。神盾局是个体制健全风气良好的机关，但你仍然不该攻击上司的一生挚友。

“他有说什么吗？”Rogers问。
“没有，长官，他没有对企图混上运输机的行为做出解释。”年轻的特工想了想，说：“但他离开时似乎特別看了摄像头一眼。”
“谢谢你，Peter。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
Steve在办公室就能察看神盾总部的所有监视画面，他的搭档曾吐槽过：一个控制慾超强的人同时是自由哨兵，有趣。
现在那个取笑他的年轻人正板着脸从摄像头下走过，就像87号说的，他看似不经意的抬起头，视线明确的直视镜头。
Bucky的嘴唇轻微的动了动。

那不是唇语，除了Steve没有人能读出有用的讯息。
如果你和搭档在战场上好几年，被各种炮火声包围，或是需要在敌人的眼皮下交换脱逃计划，你们一定会发展出只有双方理解的交流方式。
那些战争岁月已经过去很多年，但它们留下的一些习惯仍在。Steve严峻的表情放松了些，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──这是Bucky给他的讯息。他当然知道，Bucky的家就是他的家。

不，不不，他错了，大错特错，Bucky不在家。
家里没人。这个事实让刚下班的神盾指挥官感到强烈的背叛，这就像扣下扳机却打出空包弹、打开冰箱才发现储藏的啤酒被喝光了──Fuck！
Steve当然没有骂脏话，他是沉稳的人。
他换下制服，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，冬兵会在哪里？已经有好一阵子了，不在外太空守墙时Steve的房子就是他的落脚地。
他还有些別的朋友，一些在Steve死亡期间认识的超级英雄，但Steve不认为他会在其中任何一个人家里找到Bucky。Bucky留下了线索，他会在某个Steve知道的地方，而那不该是某人的家。

Steve痛恨和Bucky玩捉迷藏，他就是不肯好好待在他知道的地方，总是那么活跃，只要一个疏忽美国队长就得去各种危险的地方寻找他的助手，红骷髅的营地，纳粹集中营，或某个儿童不宜的俱乐部……
该死。

“Sam，你知道离神盾局最近的俱乐部吗？”
“我想你指的是只有成人能进入的那种……？我传地址给你。”电话那头的猎鹰压低声音：“那里有一窝恐怖份子吗Steve？或者这是私事？哇喔。”现任美国队长看了一眼脚边的盾牌，他的前任从不出入娱乐场所，顶多去酒吧喝一杯，难道肉体变老之后他反而懂得享受了？Sam有点兴奋。
“嘿Cap，我很乐意一起──”
“谢了Sam，我得出发了。”Steve扣下电话，表情像寒冬一样凜冽，他大步走向玄关，穿上外套，视线掠过墙角，若有所思的拿起靠在那里的手杖。
他是太久没揍过那孩子的屁股了。

二十一世纪的夜店和40年代有很大的变化，不变的是依然适合客人们在这里和陌生人调情。
“他真可爱！”安娜兴奋的和她的朋友说，压低了音量语气仍然是上扬的，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靠在吧台的男人。
 她的朋友莎莉也充满兴趣的望着那边，附和的点头：“你觉得他几岁？三十？不会比我们还小吧？”
“谁知道呢，他说话不像个毛头小子，有种老派的做风，擅於倾听和恭维……但是他长得真可爱。”
“矜持点，姐妹，你这么迷恋他会让我怀疑他是牛郎。”
“我是成人了，我懂分寸，我只是很享受和他聊天！倒是你拿着手机想偷拍他吗？”
“我可以么？我想发推特，她们会羨慕的……”

但男人已经从酒保手上接过一个盘子并转身走过来，她们只好收起手机，微笑着看新朋友走回这个角落，好奇他为她们点了什么。
两杯调酒，一盘松饼。两个女性对视一眼，安娜撇了撇嘴，为什么男人总认为女性一定喜欢甜食？她埋怨的想，这时男人自己拿起松饼大口咬了下去，还淋上了一层厚厚的蜂蜜。安娜惊讶的看着他。

男人误解了她的眼神，把盘子向前推了推，示意一起享用。她们各拿了一块，他露出心疼的表情，脸颊可疑的鼓了起来──也可能只是因为塞满松饼。
安娜努力忍住笑声，问：“你喜欢甜食吗？”
“是的，我很喜欢。”男人说着又淋了一堆蜂蜜，还舔了舔从松饼边缘滴落的那些。
“我以为你会对饮食很讲究。”莎莉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男人的手臂，宽松的衣袖掩不住那里的肌肉：“毕竟你的体格很不错。”

男人没说话，就是笑了笑，半长发随着侧头的动作轻轻晃了一下。
健身是个好话题，他却默默的不出声，完全没有搭讪女性应有的觉悟，她们反而觉得很有趣，这个陌生人不健谈，但是他帅啊，光是看着就很舒服养眼。

Steve进去的时候差不多吸引了一半人的目光，高大强壮的体格很难被忽视，一开始人们都以为他的白发是染的，看清他脸上的皱纹后惊讶的低呼像涟漪一样在人群中散开。
这位老先生真是不服老！好多人心里都是这句话，愣愣的望着目测是爷爷级的客人，但是目光和他一碰，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连忙把头低了下去。好像自己来这种地方应该羞愧一样……有种上班摸鱼被老板抓到的感觉。

Steve其实没有生气，他对Bucky的怒气总是不持久。当然这可不表示Bucky可以继续流连夜店，没有任务的夜晚就该回家，不是吗？
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以前的Bucky，穿着军装和女孩拋媚眼，有各种甜言蜜语哄她们开心，他笑的时候，张扬的快乐一点也不像一个总是在前线作战的士兵。这是Steve最为他骄傲的一点。
然而冬日士兵从来没有露出那样的笑容。
不是说Steve就不为他骄傲了，但是上帝知道他如何想念那个自信满满、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男孩。

不管怎么说，哪怕事情有所改变，不变的是Bucky身边依然不只一个女孩。那两个女性完全没有察觉他正在走过去，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背对Steve的Bucky身上。
他总是很讨人喜欢，甚至很难找出一个厌恶他的人，至少在他成为冬兵之前。
Steve的脸色暗了暗，他在桌边停下，吸引了两位女士的注意力之后，宽厚的手掌按上Bucky的肩膀，说：“抱歉打扰你们，女士。但是他该回家了。”
“噢……”她们明显被吓住了，因为Steve充满魄力的外表……和年龄。

Bucky抬头看了他一眼，懒洋洋的站起来，Steve收回按在他肩上的手，仍然站得离Bucky很近，绝对已经侵入私人范围了。
“谢谢你们，女士。”一整晚都消极怠工的Bucky忽然电力全开，眨了一下他那双有神的大眼睛，对她们露出迷人的笑容：“今晚很愉快。”
两位女士明显被钩住了，精致妆容的脸上浮出两抹红晕。

Steve重重咳了一声，Bucky识时务的向外走，Steve在后押送，一直把他押上了车。

“刚才发生什么事了？”安娜摸摸有点热的脸颊问她的朋友。莎莉耸耸肩，她已经写好一条推特了正在上传：夜店里遇到的可爱家伙被他父亲逮回家了。我和安娜有点回不过神！(白发的老爸也很帅，基因，哈？)

“怎么忽然想去夜店？”正在开车的Steve问。
车子已经驶出一段距离，Bucky在后座躺着，Steve从后视镜看不见他，但是也能察觉他情绪不高。他自己的心情也挺复杂，余怒未消，又有点欣慰老朋友找回了当年泡妞的手段和兴致，但是深夜流连夜店还是不对！
“我一直都喜欢去啊，你很清楚。”Bucky的声音轻快：“现在的女孩更漂亮了，不过比起调酒我还是喜欢啤酒。”
Steve握着方向盘又瞥了后视镜一眼，那个正在假装愉快的年轻人根本不敢露出脸。

他一下子有想停车把人拖出来逼他说清楚的冲动，但是忍住了。
美国队长独断专行不肯拐弯抹角，但是对于他的助手，他的搭档，一辈子的好友──他有绝对的耐心，还怕不够。
“嘿，你吃了么？”Bucky问。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说：“你应该买外卖回家。”
“也许你可以煮？”Steve不想吃外卖。
后座安静了一下，“……好，我是说……可以。这能一笔勾销我早上做的事儿吧？”

“事实上，我差点忘了。”
“喔，真的？当我没说。”

早上冬兵大摇大摆的上了神盾局即将起飞的运输机，毫不客气的表示想搭便车，吓坏了那些要出秘密任务的探员。
他们当然不能载着冬兵去出任务，突发状况报到了Steve那儿，他透过飞机上的通讯器问Bucky发生了什么事，而Bucky什么也没说的下了飞机。
“你为什么那么做？”现在，Steve第二次问：“我以朋友而不是指挥官的身份问你，Buck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冬兵发出几声咕哝，然后坐起身，拨了拨凌乱的头发，从后照镜里看着Steve：“老实说，什么也没发生……”他摊手，露出一个有点悲哀的笑容：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，我在没事找事吧，我想。”

Bucky Barnes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让他的朋友烦恼吗？答案可能是是，但Steve答不。
他相信Bucky有理由，他在为某件事痛苦，即使他不肯说，Steve也该知道并且帮助他。
Steve一边吃煎蛋一边思索，Bucky做好晚餐就去睡了，留下他和他的思绪。

他想不明白，思路渐渐的有点跑偏──也没有跑偏，中心都是Bucky。Steve想起更年轻的他，比较矮，没有那么强壮，热爱偷喝酒、搭讪女性和酒吧斗欧，那时的他更懂得快乐。
现在他还是能去酒吧，快乐却没那么容易找到了。数十年的奴役没有改变他的本性，但那已经是极限。

Steve把盘子推到一边，将脸埋入掌心，苍老的手遮著脸只露出白发，此时他即使有著强健的身形，看起来还是一个佝偻的老人。
他知道Bucky陷在回圈里，因为他也是。无论他试图思考什么，最后都会导向同一个念头：
──如果我没有失手，这一切冬兵的悲剧都不会发生。

 

※※※

 

冬兵日记：
仍然没有达到目标。我是个白痴。
我怎么会以为我能惹他生气？借着和女性调情？他早就看习惯了，我该知道。
Steve一定起疑心了，他肯定想掰开我的脑袋看看我在想什么又不想逼我。然而我现在想的他永远也猜不到。
如果他能猜到倒好了。
我就能直接扯下他的腰带告诉他：嘿哥们，我想睡你。
Bucky Barnes──想──睡──Steve Rogers。
看起来有点可怕。

我不是一直都想的，我发誓在二战期间我动都没动过这个念头。
都怪这个开放得该死的新世纪，太多新发明，新观念，新……(此处污损)性向。
Steve找回我之后不久我就有这个想法了。
Steve和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，他知道我，我知道他。但这不行。这和〝我们不再是朋友了〞有什么不一样？你不会想和朋友上床，脑袋里塞满舔他手指的幻想和──(此处污损)
世界和以前不一样了，只有我们的友谊不变。我不想失去。
我得慢慢来，做好準备，循序渐进，一击必杀。是的我可没打算放弃。

如果不是血清忽然失效把Stevie变老，我早就行动了。
我不知道別人怎么看，在我看来他的白发和皱纹太、他、妈、威、严、了。
当年我是个得仰视他的未成年助手，现在──我还是得仰视他，但我和他一样强壮，几乎。
我承认当年他有些时候就像我的长辈，也许这是那时我对他没有「兴趣」的原因之一，现在我成年了，我们都是成人，我想上他，被他上，随便。
他却变成了一个爷爷！
尽管是个性感的爷爷，但是……我不知道，我一直追随他，而现在我想的是臣服。

我需要一点时间接受这个念头。

Steve不会理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BC.

 

 

下章肉

史蒂夫他有點直，巴基要加油(((